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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前開始,這個節對我已經沒有意義。

今年的母親節,因為身份不同,我要去參加另一個所謂母親的慶祝。

遑論過去總總,現在S媽是對我很好的,好吃的食物好用的化裝品每次去會記得塞給我,花園剪了香噴噴的保加利亞玫瑰花會特別裝在瓶子裡給我帶回家,到他們家時從不會要求我洗碗清潔什麼有的沒的傳說中婆婆會叫媳婦做所應該的事,我所要做的,只是陪她聊聊天,亂臺槓一下,讓他平凡孤獨的家庭主婦生活有些發洩的管道,她甚至不要求我跟他說台語,當我跟他抱歉我的台語很糟時,他笑笑回我說,有什麼關係,S妹中文台語都說不好,我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會台語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很遺憾我還是沒有辦法把她當媽媽,我很清楚知道,這生中媽媽只有一個,既然她已經缺席,那麼誰也沒有辦法取代她的地位,母親節是個令人心痛的節日,之於我,母親節已死。

然而,出社會多年,我知道如何對客戶好而不涉入感情,S媽媽認為我比他女兒懂事,願意聆聽他說話,但很慚愧的是我目前只能把她當作「必需」要對他好的客戶對待,我會提醒S要買母親節禮物,幫S選卡片,幫他寫中文祝賀詞,讓她開心,出去吃飯,點她愛吃的菜,但在我心中,是漠然的,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

S其實清楚這點,這也是我愛他的原因,他幫助我完成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每次我們去買了什麼東西,S提到家門口,一定把東西塞到我手上,讓我拿給S媽,很多事其實是S做的,他也會跟媽媽說是我做的,讓我不需要費什麼力就讓S媽覺得我貼心,昨天帶S媽去吃飯,我跟S說,如果萬一,我觸景傷情,或心情不好,他一定要先把我拎回家在自己繼續,他說沒問題,結果昨天他把氣氛搞的好像同樂會一樣,我似乎也忘了心情不好。

我該如何愛另一個媽媽像我媽媽一樣?很抱歉,我做不到。

走過街上精品店櫥窗,都是母親節特價的宣傳布置,原來澳洲也是個注重母親節的日子,看到了很多精緻的香水飾品,心中一遍遍的聲音說「如果....」「如果.....」「.........媽媽一定會喜歡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我的痛已漸漸化為一種冷漠,這也許也是離開台灣的一種好處。

祝我在天上的媽媽,與所有天下的媽媽,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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